黎颜轻说完,黎配书顿时神色微顿。
良久,他眼泛冷意的直视着黎颜轻,口吻凶狠:“你这不孝女,明知道老子对花生过敏,一丁点的花生就能要来老子的命,你竟然要挟老子吃一整块?”
黎颜轻狭长的凤眸里同样带着恨意:“所以,当年你逼我吃掉一整块花生酥的那刻起,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黎颜轻说的果断而又拒绝:“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
黎颜轻说的风轻云淡,听在黎配书耳朵里却是心头一震。
半晌,他痛心疾首的开口:“我是迫不得已啊,轻轻,如果我不逼你那么做,他还要继续粘着你,我不能任由他走向一条畸形的歪路啊。”
“所以你选择了舍弃我?”
黎配书欲作解释,被黎颜轻抬手打断:“行了,我不是当年不懂世事,任由你们哄骗的小孩子,你的解释和道歉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作用。”
说完,黎颜轻明艳的眸子里带着嘲讽:“况且,我也不需要。”
在最需要的时刻,自己的父亲却没在她的身边。
他的心永远向着那个疯痞偏执到有些畸形的后弟身上。
或许只因他的性别。
无论是小时候他和他那个狠毒的妈怎么欺负她,还是两人独自在家,他把淋浴室洒遍洗手液,害她滑倒,差点淹死在浴缸里。
黎配书总是对他们母子的恶略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时还会明目张胆的偏袒他们。
即使如此,黎颜轻从未有过和黎家撇开关系的念头。
只因她还曾对家,这个字,还怀有期待,对自己的父亲还怀有渴望。
然而慢慢长大的黎放,在疯魔的道路上依旧嚣张的我行我素。
他会出其不意的在黎颜轻放学的必经路口等待,骑车一辆重型机车,毫不犹豫的撞向她。
也是那件事后,他给袁满和许稳稳留下了疯痞的印象。
黎颜轻清晰的记得,大二那年,那个疯痞偏执的弟弟已经以折磨她到崩溃的地步为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