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满无力的闭上眼睛,眼泪从睫毛无声流出,声音哽咽:“我不应该让我哥回来…”
袁正宇不来,就不出质问林春芳,两人就不会发生争吵,不发生争吵,袁永业或许就不会离开。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
黎颜轻伸手轻轻抹去袁满滑落的泪水,声音平静:“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爸现在就是最好的解脱。”
与其像死人一般靠着药物治疗平躺两年,离开或许是最好的方式。
黎颜轻总是说着最无情的话,给着最合理的解释。
“……”
“你说,你妈和你们家那个邻居,是不是真的…”迷迷糊糊之际,许稳稳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袁满没有立刻回答。
半晌,她幽幽的开口:“她或许只是心里空虚,需要慰藉罢了,在她眼里,哪怕只拉个手,她也会认为那是对我爸的不忠。”
另一边。
本着尽地主之谊,又是哥哥的情面上,袁正宇抢着替薄劲付房费。
只不过在付两间房的房费时,袁正宇被提示余额不足。
无可奈何,只得厚着脸皮,定了标间。
薄劲也经历了人生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在酒店标间的场景。
这个男人,还是他喜欢的女孩子的哥哥,或许以后还会是大舅哥。
但这个大舅哥甚至和袁满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薄劲心底苦笑,29年来的情绪波动,竟是从遇到这兄妹俩开始。
一个,他粘着住了一个月的地下室;现在这个是被粘着,住两张一米五宽的标间房。
心底没有任何不适或抵触,相反他觉得越来越有生活的味道。
他以为这辈子不会体会什么叫伤别离,至少在他父亲那里,不会有。
想到袁满自责,疲惫,憔悴无助的模样,他的心像刀割一般疼痛。
“睡着了吗?”一道疲惫沙哑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出声。
薄劲只是眯着双眸,没有睡着,听到袁正宇的话,他沉声:“嗯。”
袁正宇同样失眠,睁着眼睛:“我不知道你在青城是做什么工作,应该不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