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兵哥没好气的指了指最外围道:
“别的地,人家都已经扎帐篷了,你们两去拿两个帐篷,自己去没人的地方扎吧。”
“对了,扎的时候,记得别把,帐篷弄坏了。”
“就只给每个人带了一个。”
“卧槽?”陈昂当即就震惊了,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姜欣道:
“我两可是主角。”
“拍戏累了一天了,你还要我们亲自扎帐篷?”
兵哥轻哼一声:
“公平嘛,你自己说的啊,大明星。”
“你拍了一天戏累,别人,谁又不是忙了一天。”
说着,他指了指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道:
“快点吧,在不赶紧扎帐篷,就等着喂蚊子吧。”
说完,他便拿着仅剩的一瓶红酒,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
准备开始享受惬意的夜晚。
这个货,早在中午,就给自己挑了个最好的地,扎下了帐篷。
“现在怎么办?”姜欣看了看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
家庭条件本就很好的她,留学归来,发布的第一张专辑就大卖。
出演仙侠剧也是大卖,从出道红到现在。
只需要专心创作,专心自己的事业就行。
什么时候自己处理过这些琐事啊。
她现在有些后悔,没把经纪人青姐带来了。
“还能咋办!”陈昂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还有忙着扎帐篷的剧组人员,无奈道:
“咱们是主演没错,但我早就说过,我的剧组里人人平等。”
“总不能让出帐篷,或者让别人扎吧,那不真成‘搞特权’了。”
“自己动手,免得喂蚊子吧。”
说着,便朝着兵哥说的领帐篷的方向走去。
姜欣想了想也是,便也跟了上去。
两人领完帐篷和一些吃的,生活用品。
见别的地,确实向兵哥说的那样,全被占了。
也不想打扰别人,就朝着最外围走去。
在一片还算平整的地,终于扎下帐篷。
而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野外的夜空,一轮新月出现,夜幕中无数星星闪烁。
陈昂点起了剧组发的蚊香,与姜欣对坐在帐篷中。
却发现,此时的姜欣看着外面的夜空,一阵出神。
“没见过这么美的星空?”陈昂呵呵一笑。
“确实好久没见过了。”姜欣点了点头,看向陈昂:
“小时候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
“偶尔能看到星星,我总拉着我爸妈一起看。”
“流星划过的时候,我还拉着妈妈一起许愿来着。”
“可后来,他们越来越忙,没时间陪我,我想看星星,他们也只会让我做作业,说那才是正事。”
“人生识字忧患始啊。”陈昂点了点头:
“越长大,烦恼越多。”
“你父母的说法,做法,其实和大多数父母一样。”
“我明白。”姜欣神情有些复杂道:
“我没有怪他们不陪我,我知道他们终有一天不能在为我遮风挡雨。”
“所以,我就放弃了很多让父母觉得‘幼稚’的东西,专心学习。”
“后来也却是考上了名校,一路读完了研究生,其实还能上博士的。”
说到这,姜欣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
“那怎么没上?你父母怕你读完博士,直接留在国外不会来了?”陈昂拿出红酒给她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其实还是我自己的原因。”姜欣抿了口酒,开始敞开心扉道:
“留学生的圈子,其实一直很乱,很乱,甚至比娱乐圈都乱的多。”
“开的各种派对,其实就是一夜情,滥交的代名词了。”
“面对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倒霉点的,染病,甚至染上毒瘾,太多太多了。”
“你不喜欢这些,所以很孤单,或者说孤立?”陈昂抓住了重点。
姜欣无奈的点了点头,神情开始逐渐复杂起来:
“没错,我不喜欢这些。”
“别说,滥交,天天声色犬马,连喧闹我都不喜欢。”
“可在国外,家人又不再身边,时间久了,真的会有一种脱离世界的空虚感。”
“就好像,就好像……”
看着表情愈发挣扎的姜欣,陈昂抓住了她的手,让她逐渐平静下来,才轻声道:
“就好像,整个人都被从社会中抽离出来。”
“对整个世界都感觉到格格不入是吧。”
“你怎么知道?”姜欣满脸讶异的看着陈昂。
“我啊。”陈昂呵呵一笑,见她不再痛苦,就收回了手,喝了口酒:
“你忘了,我被封杀过三年。”
“除了家人总喊着让我回去,说家是避风港。”
“在其他人眼中,都快成过街老鼠了。”
一听这话,姜欣更显诧异了,她好奇道:
“那你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陈昂看了一眼属于整个世界的天空道:
“当年的我,又没做错。”
“格格不入,不是我的问题。”
“是这个世界出现了问题”
一听这话,姜欣当即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知己一般,倒上红酒开始碰杯:
“来,我敬你,敬你的‘是这个世界的问题。’”
陈昂呵呵一笑,和姜欣干了一杯,笑着问道:
“对了,你之前说不喜欢喧闹,不喜欢滥交的留学生群体。”
“怎么毕业了,又发专辑,主动走入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呢?”
姜欣指了指外面的夜空:
“我也觉得,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谁说娱乐圈就得乱,就是大染缸。”
“我姜欣偏偏要绝世而独立的那个。”
说完,见陈昂一直盯着她看,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陈昂看了看她俏脸微红的样,又和记忆中在《唱作人》舞台上,那个严肃导师姜欣的脸对比了一下。
不由鼓起掌来道:
“好,好,好。”
“有人曾说过,青年的肩头上,应该先担起清风明月,杨柳依依。”
“至于那些让人忧愁的事物,先放一边去才是,你现在的状态就很好。”
“我觉得那人说的很对。”姜欣笑容更甚了,感受着野外的清风微拂,她看了看被月光照射下陈昂的脸:
“天上月,遥望似一团银,夜久更阑风渐紧,与奴吹散月边云。”
“有陪着,更好了。”
一听这话,陈昂当即蚌埠住了了。
这首词,有点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