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会被杀死的。放开!”
我用右臂去撞御手洗,想夺回枪的主导权。
“你说良子会被杀?谁会杀她?”
“当然是井原!你不知道吧?良子原本是井原的女人,他有怨恨良子的理由。你滚开!快点滚开!”
我们就在井原家的门前争执、推拉,御手洗固执地与我顽抗。我再次叫道:“良子会破杀死呀!”
但是,接下来御手洗说了一句让我无法理解的话。那句话的威力让我的身体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即使良子是井原的女儿,井原也会杀她吗?”
我跑。一边跑上河堤的斜坡,一边喘。
听到御手洗的那句话,我好像被催眠一样,手中的枪轻易地被御手洗拿走了。
太不合理了!这是从何说起?一定是御手洗一时胡说出来的话。他本来就能言善道,胡说一通更是他的看家本领。可是不管怎么说,我对这件事情的了解,绝对比他多。
在堤防上跑着,很快就觉得呼吸窘迫。为什么会这样呢?我觉得很意外,为什么没跑多久,就呼吸困难,脚也酸痛得几乎不能动了?但是,原因很快就浮现在脑海里。因为酒!因为我刚刚才从酒精中醒来。就在这么想的时候,我的脚被路旁的草绊了一下,整个人便顺着斜坡滚了下去。
我四肢着地,趴在地上喘气。头很痛,只好双手抱着头,忍耐着。接下来就是严重的呕吐感,胃里的东西好像马上就要冲破喉咙了。我保持趴着的姿势,等待呕吐感的胃部收缩。然后,如我所料的,我吐了。
感觉比较轻松以后,我仰躺在草地上。凉风从河面吹来,我凝望着夜空,天空有半轮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