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敢啊,我们是在说花坛的事呢。”
“啊,那个啊。”英子有些扫兴。
“那时父亲突然来了灵感,画草图的时候也真是烦人呢。一会儿让我拿这个,一会儿又让我拿那个,我看他天生就是个艺术家。其实我觉得他根本不想当什么滨氏柴油机的董事长,他只想一边听着最爱的瓦格纳,一边画画。”
“他真的会使唤你四处跑吗?”户饲问。
“其实幸三郎爷爷有时候像小孩一样。”嘉彦说。
“所以说他是艺术家嘛,上次他还说要在铝箔纸上描图,我只能去问梶原借。”
“铝箔纸?要画在那种东西上吗?”
“好像是的,反正借给他之后,就一直没还我。那是梶原做菜时要用东西,所以我让爸爸要用多少就剪下来,把剩下的还给我。但他说不行,让我去买卷新的。没办法,我只能跑到村子里去重新买了一卷。”
“呵呵。”坐在对面的日下笑了起来。
阿南巡警将警帽端端正正地扣在桌上,一个人坐在餐桌的角落。他表情有些僵硬,不苟言笑,但面颊却红彤彤的。
“巡警先生。”相仓久美对他说话。
“是!”巡警依然直视着前方,十分干脆地回答。
“阿南这个姓很少见呢,您一定是北海道人吧?”
阿南没有说话。
阿南的沉默让久美有些扫兴,当她刚要起身去台球桌的时候,却被突如其来的回答吓了一跳。
“我父亲在广岛出生,听说祖母的原籍是冲绳。”
“那你有女朋友吗?”久美俏皮地问。
“……我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他考虑了一下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