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贺,假定昨夜出现的乃是吕泰明的骨骸,那么出场人物就全到齐了。”牛越摺叠好吃完的便当盒,重新以绳带绑妥,说。
“虽无确实证据,是你刚才提到死者的呼唤,我才一时联想到,但是如果不幸言中,就几乎已经掌握全部出场人物的行踪了。”加贺回答。
“如果是吕泰永的弟弟,为何会陈尸于樱树底下……”
“当然,不明白之事还有一大堆,而且,若骨骸并非吕泰明,也比较容易解释,至少与事件无关。”
“是的……”
“不过,事实上若是吕泰明,那就很难解释了,也就是说,他是活着来到这里的吗?如果是活着来到这里,死后又是谁将他埋在樱树下?”
“加贺,我忽然想到,列车出了新十津川车站不久之后,卧轨自殺的尸体如果是吕泰明……”
“啊!”
不错,原来如此,他竟然忽略这点了。
“只有卧轨自殺的尸体未在一月二十九日的列车出轨现场被发现,那么,只能如此解释了。”
因为,不知何故,那具尸体被埋在樱树下了……
“尸体不是在列车将出轨之前自己步行吗?也许是自己走进樱树底下……”牛越不知是开玩笑或认真地说。
“对了,列车出轨时,车厢撞到这棵樱树,所以樱树当时应该也倒下……”加贺接着说,“结果有人把尸体丢进树根刨起的洞穴内……”
“啊,原来是这样。所以,救难人员事后重整时未注意到,把樱树推回原状,刚好覆盖往尸体,才会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加贺默默颌首。事实上,这是极有可能的事!
“这次樱树又被撞倒才发现,如果只是倾斜,说不定就不会发现了。”牛越说。
“这么说,老樱树等于巨大的墓碑了……”加贺接着,“但是……”不,暂时别考虑这件事,毕竟樱树下出现的骨骸仍未能确定是不是吕泰明,纯靠假设来推论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