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行川老人并未在藤枝市杀害男童。”
“你的意思是,这是冤狱?”
这是对警察的桃战,加贺的语气加强了。
“如果令你感到不愉快,我道歉,但事实就是事实。你可能不了解行川的事件吧?但是我和行川老人在一起将近二十年,他曾详细告诉我那桩事件的始末,也曾提出诉愿,希望警方能再次针对事件详细调查,所以我才会有自信的这样说。”
“但,杀人者不会承认自己杀人的,不是吗?”加贺不自觉提高声调。
“刑事先生,那只不过是逍遥法外时才如此。你没有待在牢里的经验可能无法理解,在未被送进监牢之前,没有人会出卖同伴的,因为一旦出卖,在牢里整天共同生活的同伴迟早会知道。
“如果是已宣告死刑确定的囚犯,因为一直呆在单独牢房,又是另一回事,但,在普通牢房的话,若和同伴没有共进退的意识,实在很难混得下去。而真正杀人的人,半夜里一定会梦魔、捶手顿足又哭又叫,同伴们绝对会知道的。”
“那么,为何会被判决有罪?”
“刑事先生,我这么讲请你别生气,因为我只是在讲实话,也是为此,我才不想见你的……藤枝有一位著名的探长叫便山,大家都叫他捏造事实的便山。”
加贺沉默不语,坦白说,便山之名他也听过。
“此人因为根本查不出凶手,所以找上在公园流连、经营旧货回收业的行川老人,逮捕他后连日严刑拷打让他自白,陷其入罪。”
“但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没有证据?”
“在逮捕行川老人之前,便山就从藤枝市的变态狂、精神有障碍者、游民等等之中找出适当的对象,——加以严刑拷打,也因此,有五位自白罪行的凶手出现。而,这些人后来都证实其不在现场证明,结果便山只好不情不愿地释放了。
“之后,在另外一桩事件时,便山将他认定是凶手的少年以练习为名义,带至警局内的武术馆,连续多日加以殴打,让少年不得不屈打成招。也就是说,便山乃是这种乱七八糟的男人,诬陷他人的前科多得不胜枚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