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四日,舞台搭建起来,大框架,小细节,全部严格按照秦昭的要求。
林盼之前开会时有几个瞬间觉得秦昭的要求几乎可以用“苛刻”来形容,但当一切呈现在眼前时,林盼又觉得,太美了,美得惊心动魄,再苛刻也值得。
四号五号六号,秦昭每一天都彩排一次,七号怕伤到嗓子,才没有排练。
林盼每一遍彩排都从头看到尾,每一遍都有新的感想,每一遍都被秦昭震撼到无以复加。
他天生就属于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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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八日如期而至。
林盼早早的起床,背好设备就准备跟秦昭一起去场馆,她习惯性在看秦昭舞台时拍照录像。
然而相机刚刚背上,就被秦昭取了下来。
青年人的嗓音温柔清冽,桃花眼里似有万千星辰闪烁,“今天不要用相机,用眼睛。”
林盼仰头对上秦昭灿若星辰的眼睛,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这次不一样”。
林盼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微微偏头,神情认真,“好。”
秦昭又俯身,在林盼额头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脸颊微红,“这是邀请函。”
怎么在一起几个月了,还是这么纯情?
林盼踮起脚尖,搂住秦昭的脖颈,像他们刚在一起时那样,大胆而热烈地吻上了对方的唇。
却不是一触即离。
在初冬的清晨,在遇见彼此的第三百六十五天,他们交换一个温柔绵长的吻。
一吻结束,林盼笑了笑,眼睛亮晶晶的,闪着雀跃的光,“这是接受邀请。”
“走吗?”
“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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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辛弃疾《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