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林盼觉得秦昭这回答匪夷所思,要么有,要么没,什么叫有可能?
“就是,”秦昭皱了皱眉,似乎在回忆,顿了两秒接着说道:“我都是自己带水,跑完了也喝自己的,我也不清楚有没有人送水。”
说完,秦昭摇了摇手上林盼递过来的水,认认真真地说:“这是我收到的第一瓶水。”
“第一瓶?”
“第一瓶。”
林盼本来还在打趣秦昭,结果自己倒先脸红了,没再继续问,跑到一边和导演一起看回放。
四场戏下来,天色已经晚了,今天的任务圆满完成。
收工的时候,新来的生活助理小张拿着几张草稿纸来找林盼,“盼盼姐,这是你的东西吧,你还要吗?”
端午节后,杨虎就没来上班了,小张接替了杨虎的工作。
林盼接过稿纸看了看,一句“不是”到了嘴边又生生咽回去。
这不是她的东西,小张入职没多久估计不清楚,但她清清楚楚地知道那是谁的东西。
几大张草稿纸,遒劲有力的字迹,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林盼”二字。
那是秦昭的字迹。
林盼想起来,在教室拍戏的时候,秦昭确实握着笔涂涂画画,似乎在纸上写些什么,原来那时是在写她的名字么。
时间似乎突然之间静止了,周遭化为白茫茫一片,林盼眼睛里只余下草稿纸上大大小小自己的名字,心脏在胸腔里热烈地跳动着,提醒着林盼现实的存续。
“盼盼姐?”
小张连着喊了好几遍,林盼才回过神来,将草稿纸折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收好,朝小张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这确实是我的东西,谢谢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