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垢轻笑:“朕还以为舅母是来兴师问罪的。”
国舅夫人急忙摇头:“没有,没有臣妇万万不敢得。”
秦无垢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王沛东,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那就是说,舅母是来找母后兴师问罪的咯,要不然,也不会带着表兄来,是吧!朕记得今日还禁了国舅爷的足,让他两月不得出府,却没想到舅母,下了早朝竟无召入宫,还真是厉害啊!”
众人心里一惊,顿时明白了皇帝的意思,霎时间整个慈宁宫安静的后怕。
跪在地上的国舅夫人身子抖的更加可怕了,冷汗不停地冒出来,侵湿了衣领。
太后理了理手中的绣帕:“皇帝刚下早朝就来母后的慈宁宫给母后请安,母后深感欣慰,说明当初的选择是对的,你瞧,刚好来的不是时候,你舅母带着你表兄是来看太医的,你说的有些太严重了,竟没事儿了,就快些回去批阅奏折吧!”
秦无垢转头看着太后:“母后,儿子刚来,还想跟你好好聊聊天呢,不着急回去,对了,朕在宫中太久了,很多信息都是从奏折上了解,听闻前段日子,京城里有很多官爵世家发印子钱,还闹出了人命啊!”
国舅夫人听这句话,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眼神空洞无神。之事她将头埋的很低,无人察觉。
太后听这话,立刻警觉严肃起来:“有这事儿?那可得严惩不贷,先帝在世前可是明确下令,禁止官爵亲属发放印子钱,切不可荒废了先帝的指示。”
秦无垢看着大立凛然的太后,明白她不是装的,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好侄儿打着她的名义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儿,即可附和道:“母亲说的即使,朕已经让人着手去查了,查出来,定不姑息。”到时候查出来的是她娘家人,看她现在还能说出来这句话吗?
国舅夫人的身子有颤抖了一下,冷汗直流,生无可恋。
太后瞧着还跪在地上的嫂子也是一阵感慨。
太后本是可以让她起来的,但自己却不想,让她跪着无疑是罚她刚刚对自己的大不敬,纵然她是国舅夫人,是自己的嫂子,可自己还是太后呢!自己的权益才是最大的。
果然,权利真的能使人忘记自己,当初年少时,在好的友情和情亲,也敌不过猜疑和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