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的触碰，使得二人神色各异。

“抱歉，方姑娘。”慕季如惊弓之鸟，猛地缩回手，不自在道。

方阡陌没在意，“无事，今日多谢慕公子了。”

“方姑娘何必客气。”慕季笑道。

在清月楼逗留不少时间，天色已是黄昏，残阳透过缝隙，落在车厢内，显出几分异样。

而仍在清月楼的林依然却是阴沉不已，像是提前了进入了冬日，寒气肆意。

“肖静，你觉得自己能赢她几分？”林依然上下唇一碰，漫不经心道。

“十分。”

林依然眉眼微挑，视线落在肖静身上。

只见跪在暗处的女子不卑不亢地仰着头，脸上有几道明显的鞭痕，从右边的眉峰一直蔓延到下巴，看起来触目惊心。

若是寻常人见了，定会觉得狰狞可怖，而林依然却不然。

她独爱这种诡异的美，残破、刺激，正如她当年，嗜血地杀了江月楼的那几个老头一样。

刀尖上淌血，是她最钟爱的场景。

至于方阡陌，她只想看到对方的人头落地！

“肖静，你来江月楼可是多少年了？”林依然不动声色，狭长的眼睛透出冷锐的光芒。

肖静下意识低下头，嘴唇微动，额间的汗细细密密冒了出来,“回楼主，一年有余了。”

林依然轻笑：“不长不短，不过你的忠心我也看在眼里。”

“即使如此，我赠与你一个宝物，收下吧。”林依然从瓷瓶中道出一颗药丸。

肖静接过，脸色有些惨白：“楼主，这是……..”

“摄心丸。”

“楼主……”肖静嗫嚅。

摄心丸是江月楼从初代创建时就传承下来，为了控制三心二意，怀有异心的杀手而研制出来的药物。

像肖静这般直接提拔上来的杀手，没有一个不是忠心的，摄心丸是轮不到她们食用。

楼主给她，那就意味着她认为自己不忠心了。

肖静绝望地闭上眼，毫不犹豫地吞下摄心丸。

“好了，我也不是故意为难你。”林依然拍拍手，淡声道，“今日若是没有把她的人头提上来了，那你也不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