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轩绝非愚钝之辈，尽管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白祈的种种异常，已经足以让他感察觉到异样了。

——诸天御令之门召唤而来的古代神魔，已经远不如之前快速、流畅了。

而这种情况，原本绝不可能发生。

诸天御令之门最强大的地方，就在于那些召唤出来的神魔不管白祈斩杀多少，不管他们的灵魂有多破碎，只要还没有彻底的泯灭，李宇轩就能够通过诸天御令之门，将他们再次召唤到混沌源地，然后又一次通过诸天御令之门具现出来，供他驱使战斗。

换句话说，李宇轩的诸天御令之门召唤出来的神魔大军是源源不断，永无穷尽，而且永远不会减少的。

这也恰恰是诸天御令之门最强大的地方。

但是——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

李宇轩召唤出来的古代神魔数量竟然越来越少，黑色门户召唤的过程越来越凝滞——这简直不可思议。

而最离谱的是，白祈的斩道之剑已经施展了百次之多，但是李宇轩期待中的白祈被神魔大军耗尽力量，油尽灯枯的画面却始终没有到来。

这一切绝不寻常。

“李宇轩，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怕了吗？”

白祈厉声道，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嘴角就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家伙……果然还是发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