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立即丢了手里的毛笔:“我跟你一起去。”
跟着顾时与急匆匆地上了马车,直奔祥云客栈。
客栈出事的房间在二楼,这时候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的人。
掌柜站在门口,不停地往外驱赶着瞧热闹的人,唯恐破坏了现场。
顾时与一行人赶到,立即命衙役封锁房间。
温酒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此时抬眼一看,脑中也顿时“轰”的一声,身子一个踉跄。
顾时与在身后搀扶住了她。
上吊的真是如烟。
她只穿着一身海棠粉的里衣,悬吊于房梁之上,一双绣花鞋,已经掉了一只,露出染血的绣花罗袜。
她的裤子上,都是血,还在顺着裤管往下流。
脚下,是翻倒的椅子。
上吊用的,是她的裙带。
温酒怔怔地望着这一切,一时间脑中轰鸣,犹如塞进了一团乱蜂,反应不过来。
她不明白,如烟为什么要寻死。
昨日,自己便答应会替她做主,今天离开的时候,她也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说身子不适罢了。
怎么转身,就跑到这里来寻死呢?
而且,还流了这么多的血。
旁边的床帐内,同样是一片凌乱,也有血渍蔓延。
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
顾时与搀扶温酒到一旁坐下,上前查验现场,命仵作验尸,然后将客栈掌柜与伙计叫过来问话。
伙计回忆道:“这位姑娘今儿是巳时左右来的客栈,瞧着挺高兴的,特意选了这间环境好的房间,还说一会儿会有一对老爷夫人来找她,让我直接将人带到房间里去。
她刚入住没多久,后边儿就来了一个红脸男的,心急火燎地进了房间,立即将屋门插上,让我们谁也不许打扰。
后来,那屋里就传出那种十分不堪入耳的声音,还有女人嘶哑着嗓子求饶声。这青天白日的,惹得很多人都出来瞧热闹,女人便不再叫唤。
两人一直折腾了大概有一个多时辰吧,逐渐就消停下来,那男人穿戴好衣裳,慌里慌张地就走了。
我们当时谁也没放在心上,直到,直到隔壁房客走错了房间,被吓得惊悚大叫,我们才知道,屋里出了人命。”
顾时与问:“那男人长得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