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孟东梅瞧着沈穗不对劲。

平日里沈穗再怎么忙,都会先来图书馆打个卡。

用靳敏的话说,“上班的仪式感。”

可今天没来,这都快中午头了,总算来了单位,看着心情还不算好。

沈穗叹了口气,“我们院里的刘冬梅生了。”

她都这般模样了,孟东梅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孟东梅叹了口气,“这孩子……命苦。”

虽然现在下定义有些早,但事实如此。

家里头盼着是个小子,结果呢?

又是个女儿。

这个女儿能落得了好?

若是再生,家里头的日子怕不是又要苦一苦。

若是不再继续拼儿子,怕不是这孩子要在父母的埋怨中长大。

孟东梅见惯了这种事。

只是可怜孩子,没投好胎。

沈穗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她只是难受。

两个大人都在哭。

反倒是这个最该哭的孩子,安静的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