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肃峥紧随其后,大言不惭道:“燕王营的虎符在我手里,他愿意去,让他一个人去。”
这般无赖行径,裴仪忍不住发笑。
“笑什么?”
关肃峥站在裴仪身前,解开她身上大氅的绳结,替她取下,挂在熏炉上。
“我有一个法子,你要不要听听?”
裴仪罔顾关肃峥的问话,一面脱袄,一面问。
“你说。”关肃峥从她手里接过脱下的衣裳,一一放在熏炉上。
脱到只剩里衣,裴仪抛开红纱帐,钻到榻上,“给周茂订婚。”
“订婚?”
“嗯。”
裴仪拉寝被盖在身上,念念有词:“周茂之妻,和太子嫔裴氏同出承宣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要定周茂的罪,连同裴华一道论罪吧,我不信裴华能坐视不理。”
“你呢?”关肃峥三两下剥掉自己的衣裳,抛在熏炉上,“你不也出自承宣伯府,岂不是也要定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