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帝斜瞄太子嫔,仍问:“定远王何以笃定?”
“臣亲眼所见,太子嫔推臣妻下阶。”
太子嫔仍伏身,颤抖不已,颈肩俱晃。
“太子怎么说?”
“定远王许是看错了,也是有的。”太子撩袍下跪,“儿臣信裴氏,她绝对不会伤害王妃,况且……”
太子隔青铜博山炉望向裴仪,目光幽怨。
太子嫔聪慧,明太子之意,遂接话:“妾与王妃同出承宣伯府,乃一府姐妹,即便妾与王妃不如寻常姐妹亲昵,可妾……实在没有理由伤害王妃,请父皇明察!”
“依太子嫔之意,”关肃峥挺起上半身,反唇相讥:“你未相推,是王妃自己摔下台阶吗?”
“妾……”裴华猛地抬头,迎上关肃峥凌厉的目光,咬咬嘴唇止住话头。
她暗骂,难道不是吗?
裴仪分明是自己摔下去的!分明是在陷害她!
但这话,裴华不敢讲。
自己的嫌疑还未摆脱,真相无人会信,人人只会说她构陷王妃!
裴华思虑一番,道:“妾没有推她,至于她是不是自己摔下台阶,妾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