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拔高声音，质问裴仪：“你不要说你看不出来！什么我看了她的身子，她分明是故意为之！以性命要挟，逼我，逼你纳她为妾！”

“既然王爷都清楚，怎么不知道避？”

裴仪悠悠地瞥他一眼，声音之轻，让关肃峥不禁有种错觉，有种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的感觉。

他哑口无言，“我……”

关肃峥不语，裴仪亦不语，登时，室内寂静。

半晌，关肃峥开口，“你不必忧虑，纳妾绝无可能！一旦给她抬了身份，府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效仿。我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依我说，打死了事，以儆效尤！”

“打死……不妥。”裴仪十分忧虑，“今日打死她，无人驳你，却有人论我的是非。我年轻，气度小，容不下人……若传到外头，怕是一人一口唾沫要淹死我。”

“我让贺平遣人送她回漠北。”

“回漠北？”她双眸微沉，拨弄自己的指甲，冷道：“岂不便宜了她？好一对母女，如意算盘打到我头上，我岂能让她们安安稳稳地离开王府，回到漠北避身？”

话入关肃峥耳，他赞赏地看向她，奇道：“你想怎么做？”

裴仪咬了咬下嘴唇，没来得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