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萝早就备好了骨碟,只等话声一落,就把骨碟送到裴仪嘴边。
关肃峥就势收回手,看她吐掉食物,慢慢悠悠地说:“我是你夫婿,你不必对我生分。”
“这不是生分。”裴仪仪丝巾擦嘴,纠正他的话:“你是我夫婿不假,但你也是王爷,你爱我,无须轻贱自身,叫府里的下人怎么瞧我?定远王妃恃宠生娇?”
裴仪白他一眼,自顾自夹东西吃,“我才不要。”
“好好好,依你。”关肃峥的嘴角扬起无奈的笑,一面吃东西,一面同她说话:“我惯用小厮,未在府里设婢女,原想婚前采用一批,怕你使不惯,索性没添人。如今你是王妃,添人去人你着应着裁度。或从人牙手里采买,或是从原家你看着办,唯有一点,人要干净。”
裴仪鼻哼一声,含糊不清地说:“难怪由小厮摆膳,往后不许他们来。”
裴仪咀嚼食物,细细思量一番又说:“我在西府焦客才调教了一批人,等明日回门,我奏明二夫人,以陪嫁的身份把人都带过来。一来这些人我使惯了,二来人干净,用着放心。若人手不够,再从人牙子手里补缺就是。”
说完,抬眸看他,“你说呢?”
“你是定远王妃,阖府上下,你作主就是。”关肃峥笑盈盈地看着裴仪,目光含笑,黑色瞳仁里映出她的影子。
“等得就是你这句话。”裴仪爽快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