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仪从皂白的嘴巴里听到裴华的八卦,一屋子人笑得前俯后仰。

这几日,北风狼嚎,不间断地吹,大有吹死人的架势。

西府正屋暖烘烘的,与外头形成鲜明的对比。

裴仪卸了棉坎肩,只穿一件单衣,在一张长长的实木书案前,俯身写字。

皂白和两个小丫头在一旁伺候。

寻常没事时,裴仪愿意让皂白唤小丫头在屋里做活,屋里暖暖和和,免得在外头受冻。

皂白聊着东宫的糗事,惹得裴仪一阵阵发笑,小丫头们知趣,跟在皂白屁股后头烘托氛围。

一时开怀无比。

“笑什么呢?这么开怀。”丝萝掀开厚厚的毡帘,寒风随人一道钻进正屋。

丝萝脱下被寒意裹挟的外衣,在熏笼上取了一件暖烘烘的长袄披在身上,才推开内室的门。

“与你有什么相干?”皂白歪脸打趣她:“想知道,你唤我一声姐姐,我就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