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带着寒气入内,给各位分发茶盏,崔连行顾不得饮茶,将旧时旧事娓娓道来。
“我父亲在松溪任知县时,有了阿姐。阿姐及笄之后,父亲调回京城任都察院经历司都事,母亲和阿姐都跟来了。我听母亲说,阿姐很美,入京一个月,说亲的媒人络绎不绝。”
崔连行语声低沉,在黑沉沉的天气下,诉说陈旧的往事。
“阿姐与一位世子情投意合,他家里世袭爵位,若无意外世子将来也会承袭爵位。家世门第远在我们之上,父母不同意,奈何世子父母欣然同意,为此两家定下婚约,次年九月成婚。”
“阿娘和谁……哪家世子?”裴仪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已然颤抖得不像话。
“德远伯世子段延科。”
谁?
德远伯世子?
段延科?
崔连行的话,好似一道惊雷。
不仅裴仪震惊,姚氏比她还要震惊,“你说谁?德远伯世子?段延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