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仪呆愣,反复回味他的话,一时反应不过来。
裴昌廷拍拍她的肩,语重心长道:“你知道皇帝为什么要封他为定远王?”
“为什么?”
“凡谋有道,必得其所因。大燕立世百年,唯有他为异姓王?上下百年,别人都是废物么?”裴昌廷难掩忧色。
定远王也好,定远将军也罢,指挥使什么的,都与他无关,与承宣伯府无关。
关肃峥怎么样都好,是狂,是傲,是伏小做低,是为臣叩拜,是死,是活,都无甚关系。
承宣伯府不因他强而强,不因他弱而弱。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女儿要嫁入王府。
关肃峥口口声声对皇帝言,要以裴氏为妻。不论妻妾,承宣伯府都和关肃峥脱不了干系。
裴昌廷急到厉喝:“故去之者纵之,纵之者乘之。制人者,握权也;见制于人者,制命也。故圣人之道阴,愚人之道阳。”
“裴仪,你若不想他死,且细细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