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仪伏案哭泣,明黄色的圣旨,黑色的字。
纤纤玉手在“特将汝与魏氏共为定远王夫人”一列字上划过。
共为夫人。
不是王妃,是夫人。
脑海里回想起那夜的梦,关肃峥怒斥她:“贱妇!你不过是个妾!”
以及他归来那晚,他问她:“裴仪,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含笑问他:“将军想要娶我吗?”
关肃峥回她炽烈的笑,他的眼神无比真挚:“我想娶,你愿意嫁吗?”
“我只做正妻,”她昂起下巴,回他:“如果是妾的话,将军还是娶她人罢。”
“我怎会让你为妾?”关肃峥把她拉到怀里,下巴搁在她肩上。她听见低沉的笑声:“我舍不得你受委屈,放心,你只能是我的妻。”
心口似针扎一样痛。
她的眼泪簌簌落下,为什么?不是说好了么?只能是妻!
为何一夜间全变了?
不仅为妾,还要与魏氏共事一夫?
魏氏又从哪里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