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餐,裴华耍尽风头。
裴媛狐假虎威,明里暗里嘲讽裴希、裴玉和裴仪。
裴碌是她俩的胞兄,乐得合不拢嘴。
裴修最是稳重,不该说的话一字不说,姐妹俩倒是没有挖苦他。
裴仪暗叹,才得来的好日子,没过多长时间,又恢复如初。
裴华走了,裴媛仍然在伯府横着走,裴仪只能避着她。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一晃,一个年头度过。
裴仪在八月底的日头下,手握蒲扇驱赶蚊虫。
皂白慌里慌张地跑来,满头大汗。她顾不上擦,扶着漆红色的柱子喘气:“姑娘……大、大事不好!”
“诺,拿去擦擦。”裴仪递上手帕,皂白取来就擦,一边擦,一边说:“姑娘,你知道我刚刚看见什么吗?”
“什么?”
“德远伯府请媒人给咱们家说亲!”
裴仪睨她一眼,没出声,摇着蒲扇仍旧驱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