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安静下来,嚎丧的不嚎叫了,打人的不打了,拉架的也不拉了。
一干人等都噤了声,怯怯地望向首位。
“瞧瞧你们!哪有伯府的样子!”承宣伯夫人对着一屋子的人骂道。
裴仪在寂静中开口:“大伯父,请恕裴仪直言,不能休妻!”
“怎么不能?”
“大伯父今日敢休妻,明日就敢有言官弹劾,别说日后伯府能否飞黄腾达,只说二姐姐能不能入东宫,都是未知!”
裴仪的直言,让梗着脖子不服气的裴昌文愣了下神。
“二姐姐只是定了婚约,人还没过门就起事,生母仗着女儿的未来,夫君的宠爱,逼得伯府休妻。古语有云:糟糠之妻不下堂!这没怎么着儿先休妻,若二姐姐日后得太子宠爱,姨娘还要上天不成?”
裴仪瞧着拭泪的步姨娘,慷概激昂地说。
“太子是国之根本,国之未来!焉能娶红颜祸水?依裴仪之见,若大伯父今日休妻,那么二姐姐将再无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