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能感受到她的气息,赵靖瑄都要误认为容欢已然离去。
耳边是流水潺潺的声音,微风拂过,带起了几缕发丝,拂过脸颊,阵阵酥感袭来,身心渐渐放松下来,不觉间,耐心等待了许久也未有想要生气恼怒的冲动。
置身于天地间,与谢宁莞在这片河堤经历过的往事渐渐涌入脑海,赵靖瑄沉浸在回忆中,心间都被甜蜜所包围,忽而,那个答案他渐渐明晰了起来。
从一而终,他爱慕之人都是谢宁莞,只是因着燕王妃与她太过相似,无论是笑颜或是喜好,都一般无二,仿佛就像是刻意模仿般。
如若她二人真是手帕交,那倒是能解释这般离奇的缘由,且说燕王妃如此上心复仇之事。
如若说她是蓄意借着阿莞来接近自己,那容欢便不会轻易相信于她。无论她的目的为何,只要能叫他成功替阿莞报仇,哪怕受了她骗,亦是无妨,左不过在复仇完后,他也是要去陪阿莞的。
思虑清楚后,赵靖瑄顿觉胸腔十分地舒畅,先前堵在胸口的大石头就如落入河底的酒瓶一般,彻底地沉了下去。
而这时,容欢方开口,“公主早在与世子相识时,便认识了王妃。”
说话间,容欢的手指无意识蜷缩起来,眼眸不停地眨动,语气也是带着不确定的意味。
如若赵靖瑄仔细端详容欢的倒影,便能轻易瞧出容欢的惊慌失措。
赵靖瑄依旧紧闭着双眸,静静地听着容欢的话。
“因着王妃身子弱,时常被拘在府内,故而公主与王妃见面愈发少,时间一长,公主便甚少能与王妃来往通信了。”
赵靖瑄一一与脑海中对燕王妃的印象做比对,印象中,她确实是身子骨比较弱,从信报上来瞧,早年间她也是甚少出府。
这倒是都能对得上,如此看来,那燕王妃与阿莞确为手帕交。
确信下来后,之后容欢再说了些何他已然不在意。
待容欢说完后,他沉声道:“我已然知晓,此事你无需与王妃说便是。”
有了赵靖瑄这样的话,容欢心里止不住地感叹,好在世子不愿王妃知晓,不若这一事定然要被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