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着他们方才还是在顺亲王府,怎的这会却在马车上。
谢琰扶着她从腿上坐起,将她靠在身前,说道:“念着你身子不舒爽,父王叫我们先行回府歇息了。”
闻言,谢宁莞心里升起了失落感,原本还想再找机会问清楚谢琰的身世,这会便只得再个时间回顺亲王府了。
谢琰瞧出她的失落,俯下脖颈,凑到她脸侧,轻轻地啄鰳一口,问道:“莞莞可是哪儿难受得紧?成风……”
“没有。”瞧出谢琰接下来要说的话,谢宁莞赶忙拉住谢琰掀起轿帘的手,捏着他的手背,犹豫不决。
谢琰反握住她的小手,大掌包裹着她柔软的素指,轻声道:“那莞莞莫非有何话要问为夫?”
后背抵在他的胸膛前,感受着包裹着她的掌心不断散发出的温度,身心是前所未有的安心和踏实,犹豫的话也慢慢有了说出口的勇气,扭头问道:“父王……”
只说了两个字,忽而她顿住,想了想这个称谓已有些不再适合,便换回以往的称谓道:“王叔非你亲生父亲,你可知晓此事?”
此言一出,谢琰几乎能想到谢宁莞接下来的话,他私心里是不希望谢宁莞知晓他的真实身份,若来之不易的平和要再因着他是皇子的身份而被打破,他不敢保证自个可会承受得住她的再一次远离。
街外是喧闹的叫卖声,还有妇人争吵不休的叫骂声,而马车内寂静无比。
谢琰的沉默,让谢宁莞的心紧紧地被揪起。
半晌,就在谢宁莞正想找个借口安慰谢琰时,她瞧见了他眼中闪烁着忽明忽暗的星光。
随后,一道低沉的嗓音缓缓传入耳中,“为夫不想欺瞒莞莞,可至于我的身世如何,暂时还不能说与莞莞。”
感受到掌心中的小手有挣扎之意,谢琰慌乱握紧,急忙道:“但莞莞你且信为夫,待时机成熟为夫定会如实相告。”
“莞莞可否再等一等,答应为夫既不去打听,也不去问顺亲王!”后半句他几乎是用恳求道语气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