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瑄!无事吧!”谢宁莞身子晃了晃,险些滑了下去,好在赵靖瑄及时抓住。
那一道光威力太大,叫赵靖瑄久久没能缓过劲来,当下坐在树荫下,还感觉到有些眼冒金星。
谢宁莞掏出帕子擦拭头上的汗珠,正要抱怨午时的日头太大时,视线被树干上的一片红吸引了过去。
她饶有兴致地道:“这树皮生得甚是奇怪,瞧这块,像不像流血一般。”
赵靖瑄侧目看去,心一凛,他们正靠着的一片都被染上了血。
“不是像,方才有人在这受了伤。”
受伤!
谢宁莞突然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心慌,脑海不觉浮现刚刚那道声音,仔细想来,竟像是在喊王爷。
当今大辽只有两位王爷,一位是顺亲王,另一位是燕王。顺亲王常在外游历,一般被喊做王爷的多为谢琰。
可这么多日过去了,谢琰可是从未出现过,怎能凭借一句模糊不清的话就断定受伤之人是他呢,且他武功高强,成风还跟在身旁,能有何人轻易伤得了他,应自己多虑了。
饶是这样想,她惊恐的面色还是出卖了她的担忧,赵靖瑄见她面色发白,误以为她见到血害怕了。
正好,这会外头的热暑气消了几分,怕她夜里做噩梦,遂不再多停留,又背起谢宁莞一路往山下走去。
赵靖瑄将她送进客房放于榻上,“王妃好好休息,我这便去叫人请大夫来,若有何事,派人送信……”
他欲言又止,本打算说若遇到棘手的事,只管让人传话到国公府,但又想到她到底是燕王妃,出了事合该找燕王,找自己总是不合规矩的。
望着她出神的模样,赵靖瑄叹了口气,“大夫很快便到,王妃多保重身子。”
说完,他片刻不留,拔腿就走。
谢宁莞还沉浸在忧思中,连他何时离去都未发觉。一抬眼,客房内空荡荡的,容欢也不见踪影。
她心里实在慌乱得很,太过寂静的环境更是加大了她的忧虑,四周的窗门还都紧闭着,光是看着都让她感觉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