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琰比他要幸运,他能拥有心爱的女子,可他们的结果看似是一样的,都未能俘获她们的心。
慢慢从回忆抽离,顺亲王沉重地道:“琰儿该学会放线,风筝拉得紧了就会断,感情亦是如此。放风筝的同时,你也要告诉自己,你风筝是你想要放,它并非想要飞上云端。”
“可,松了线风筝飞了该如何?”谢琰担忧道。
“飞了而并非断了!”顺亲王注视着他迷惑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解释,“飞了,那便是告诉你,它想要自由,你应当放手。”
放手?
直到顺亲王走了好半会,谢琰还在思索顺亲王留下的话。
“此放手非彼放手,给足了你二人独处的空间,那便是放手。”
还在想着,成风就端着黑糊糊的药碗进来了。
一口下去,苦涩浓稠的味道瞬间溢满全身,他眼也不眨一下就闷头喝完,脸色也较之前好多了。
成风站在一旁犹豫不决,不知应不应当在他跟前提起燕王妃。
顺亲王离府之前,特意吩咐了他,叫他近些时日不可提及燕王妃,避免再叫谢琰情绪波动不定,影响了养伤。
而就在顺亲王才踏入王府,他就收到了影卫的密信,谢宁莞晌午时出了国公府,奔着静安寺而去。
谢琰看出了成风有事瞒着他,把药碗递过去,面无表情地问道:“出了何事?”
“顺亲王叫属下不能说。”成风低下头,直言不讳地道。
“噗呲”
倒是把谢琰逗笑了,他拿起茶盏抿了一口,云顶红袍的清香瞬间盖住了嘴里的苦涩,连带着心里的闷郁都消了几分。
“你只需记着,你的主子是本王。”
成风一激灵,立马抬眼看了看谢琰,随后,俯身凑到他耳边嘀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