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容欢一般,杜一亦是极为护主之人,听不得他人说赵靖瑄一句闲话。
“是何人如此心狠手辣,竟对杜一下这般狠手!”谢宁莞愤懑不平,才说完就想起了一个人,抱着不敢确信的心态,她颤声问道:“是燕王?”
赵靖瑄沉默不语,可他咬紧牙关,一脸的愤怒足以表明就是谢琰下的重手。
谢宁莞的心凉了半截,她早有如此猜测,可到底也不愿他当真会这样做,所以在得知赵靖瑄并非因谢琰中毒时,她松了一口气。
可杜一却因与他交手,迟迟昏迷不醒,这个不争的事实叫她对他的最后一丝期望都打碎了。
谢宁莞在国公府一待就是一宿,为了让杜一尽快醒过来,她操劳
到了亥时。
赵靖瑄偶然听见她与容欢说不愿回燕王府,要去一品楼住上几日,本打算派人送她回燕王府的念头压下了心底。
瞧着天色黑不见底,他想了想,便自作主张,将她留了下来。
谢宁莞自是欢喜非常,安心地带着容欢住下。
一更过后,渐渐熄了灯,国公府内也归于宁静,而府外却并不平静,几名黑衣影卫闪身于砖瓦之上,飞檐走壁,很快,就从皇城的西边跑到了东边。
他们轻轻一跃,纵身跳下燕王府的墙头,为首之人跑到成风的身侧,在他耳边窃窃私语。
成风听完,手上的拳头紧握,越过半开的窗户,瞧了一眼躺在床榻之上的男子。
暗叹道:“王爷,值否?”
回答他的只有寂静的夜和斑驳的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