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瑄既是国公府的世子,又是新贵重臣,能得一匹罕见的紫色是再正常不过。
谢琰在瞧见他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身上这身是蜀锦缎子做的,只是锦袍的正面单单绣了几支墨竹,而那布帛上的纹样是被绣在了背后,还有两侧的衣袖上。
杜一错愕地望着谢琰和成风的动作,在谢琰凌厉的目光直射过来之际,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了赵靖瑄的身前。
赵靖瑄轻轻推开杜一,扫了眼成风手里的碎布,冷声道:“臣已答应将百草堂让给王爷,王爷却还在背后偷袭于臣,这便是王爷的为君之道?”
说着,就要抢回谢琰手中的碎布。
赵靖瑄速度极快,而谢琰拽住碎布不肯松手。
他半眯起眼静立不动,心里隐约生出了些怀疑。
那块消失不见的布帛指不定是赵靖瑄叫人盗了去,就如空了的皇陵墓棺一般。
成风和杜一各执一方,皆是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只待一声令下就迎上去。
碎布还被二人牢牢扯在手里,谁也不肯松手。
对峙中,谢琰想到谢宁莞还在府中等着,仅剩的一点耐心也要消磨殆尽,往后用力一拽,碎布落入他的手中。
争夺碎布时,赵靖瑄手心的伤口被划到,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裂开。
惯性使然下,他也向前扑了几下,见状,杜一及时冲过去扶住了他。
又是欺辱又是强取,赵靖瑄实在咽不下气,稳住身型后,反手夺过杜一的佩剑。
尽管握剑的手在微微发抖,但赵靖瑄脚上的速度仍是不减。
不消片刻,他就冲到了谢琰的身前,在剑柄即将碰上谢琰之际,成风蹿了过来,仅一招就逼退了他。
谢琰站在原地,分毫未伤,而赵靖瑄被成风那一刀剑气震倒在地。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赵靖瑄,冷声道:“你这般的虚伪小人,本王何须与你君臣之礼相待。”
留下这句话,谢琰捏紧手上的碎布转身走下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