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温嘉月问她:“侯爷平日里常去国公府吗?”

“侯爷?”裴诗景有些迷茫地歪了歪头,“是你夫君吗?你为何这样称呼他?”

温嘉月一噎:“我叫惯了。”

“原来是这样,”裴诗景眨巴着眼睛想了想,“除了昨日,景安侯还没来过呢。”

温嘉月顿时心中一沉,沈弗寒不会真的知道她和蜻蜓哥哥一起用膳吧?

不过,任谁去查,都会当成一个巧合。

她和蜻蜓哥哥相约见面的事,只有天知地知。

这次沈弗寒去国公府,应该只是一个意外,碰巧的事。

温嘉月放下心,趁着这个机会,她问起蜻蜓哥哥。

“你哥哥离京之前的事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那时候我都六岁了,”裴诗景笑盈盈道,“小时候哥哥最喜欢抱我,比整日吓唬我的二哥好多了。”

温嘉月试探着问:“你从几岁开始记事的?”

她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蜻蜓哥哥到底是怎么变成齐国公世子的。

今日本该问的,可惜裴诗景在场,什么话都不能说。

“唔,四岁吧,”裴诗景道,“沈夫人怎么问起这个了?”

温嘉月笑着摇头:“随口问问。”

她在心里默默计算,裴诗景四岁时,蜻蜓哥哥十岁,那年他正好搬家。

若是那时他回了国公府,这个时间倒是能对得上,再往前就不确定了。

可是她从未听说过齐国公府有过认亲的事。

那么蜻蜓哥哥在成为裴怀谨之前,国公府里的裴怀谨又是何人?

温嘉月想的头都要爆炸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所有的答案或许只有蜻蜓哥哥知晓了,只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告诉她。

很快便到了国公府。

温嘉月压下心底的纷繁思绪,随着裴怀谨兄妹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