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牖处斜射出丝丝缕缕的阳光,落在床边,一寸寸偏移。

温嘉月早已僵住。

她的排斥是真是假,她自己当然是再清楚不过的。

“我觉得没必要,”温嘉月强撑着镇定,“我怕到时候被逼急了,又给你一巴掌,你不好见人。”

她以为沈弗寒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却说道:“我不怕。”

温嘉月:“……”

她蹙眉问:“这种事就这么重要吗?”

问完她便有些后悔,对她来说确实不重要,可哪个男人不热衷于此事?

就算是看起来冷淡到极致的沈弗寒,也不像表面上那样冷静自持。

幸好,沈弗寒还未来得及回答,屋门便被敲响了。

卉儿扬声道:“侯爷,夫人,该出发了。”

温嘉月松了口气,应了一声,连忙下了床榻。

好不容易有了一刻钟的休息时间,全被沈弗寒搅和了。

坐上马车,她还有些担心他会继续说下去,幸好他什么都没说。

两人继续下棋。

沈弗寒棋艺高超,除了清晨输给她的那一把五子棋,再也没输过。

温嘉月由一开始的兴致高涨变成意兴阑珊,还连续打了几个哈欠。

往常她都会歇晌的,至少要睡半个时辰,今日不仅起得早,晌午也没能睡一会儿,便有些昏昏欲睡。

她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攥着棋子,强撑着下了两子,慢慢阖上沉重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