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二次来温家,却是第一次进她的闺房。

温府不算大,她的屋子自然也不能跟侯府后院比,陈设也简单。

不过闺房里有清扫过的痕迹,整洁干净。

可花瓶里的花却是枯萎的,窗纸也破了洞,被子也是薄的,没换成冬被。

全是表面工夫,并未用心打理。

“侯爷在看什么?”

“没什么,”沈弗寒收回视线,“什么时候回侯府?”

温嘉月以为他待烦了,便道:“侯爷若是有事便先走吧。”

反正大事办完了,用不着沈弗寒出马了。

现在只剩下她的几件首饰没着落,她一定要让张氏把她的嫁妆吐出来。

沈弗寒顿了顿:“无事。”

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温嘉月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径自往床榻走去。

沈弗寒忽然问:“你的东西,我能动吗?”

温嘉月一头雾水地点点头。

沈弗寒走向堆放在角落的箱笼,逐个打开,抱出一床厚被子铺在床上。

顺手将薄被子抽走,叠得整整齐齐,放在箱笼里。

这些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温嘉月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心中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