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掀开他们包扎的绷带,他用棉花沾着碘伏擦去上面的敷药,狰狞的伤口显露。
龚凡仔细的检查着,这伤口就差那么一寸就伤着心脉了,曾老爷就是因为伤着心脉,所以没能够救回来的。
他这算是幸运,也是自己的不幸,要是刀捅进去一点多好,要了他的命自己不就保住了性命了。
伤口清创的很干净,他重新的换了敷药,包扎回去。
一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替他诊脉,脉象虚浮无力,失血过多,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温度滚烫,发起高烧。
这可不妙,这刀险些刺伤心脉,现在又发烧起来,若是继续这么烧下去,很有可能性命不保。
他提笔在一旁的桌子上写下方子,心里面却没有底,也不知道能不能够救回来。
眼下只能够尽力而为。
项子明检查了一眼方子,确认里面没有什么有毒的药物,让底下的人去抓药。
龚凡忐忑的在屋子里面等着,等着他们去把药抓回来,连熬药的时候,他的身边都有人盯着,不让他有机会做什么手脚。
天色渐亮,衙役低调的挨个药堂去摸排,看看有哪家药堂昨天夜里面收了心口受了刀伤的病人。
除了衙门的人之外,这到了慈安堂的时候,问起有没有收这样的病人。
伙计们都摇摇头,倒是从帘子后面走出来一个妇人,她满是愁容的说,“衙差大哥,我家相公昨天夜里面不知道去哪里了。”
“早上的时候也没有回来。”
严子平听着这个就开始觉得不对了,往深处问,“你相公可有留下什么只言片语?”
“是不是突然有事出去了一趟?”
"这不能够,我家男人若是有事情要出去,肯定会交代一声,不能够是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今天家里面还有一批药材要入库,等着给人结钱呢。”
她说着忍不住追问,“衙差大人,您特意的问这个,是不是镇上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