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衙门里面睡了一晚上,卫宽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睡得腰酸背痛,抬手压压手臂。
“大人,您怎么是在这睡得,昨日不是回家了吗?”严子平一手拿着食堂的大包子,一口咬下去都没有吃到里面的馅。
想了一晚上,卫宽终于想到了法子,“子平,你帮忙找一个住的。”
“怎么,大人是要搬家吗?”
“是给可儿姑娘找的,我搬家做什么?”
“给可儿姑娘找的?”
“她一个姑娘家,一直住在我那边,那些流言蜚语对她不好,最好是安全一点的,她一个姑娘家一个人住。”
“那好吧,我帮忙找找。”
“早。”
顾霄跨过门槛走进书房,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肉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
“顾师爷早。”
他随意的坐下,“昨日替县主接风洗尘如何?”
严子平费劲的把堵在喉咙的包子咽下,“昨日不像是接风洗尘,被骂的狗血淋头,就差指着鼻子说我们怠慢了。”
“菜品全挑剔了一遍,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县主果然是县主,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一点都不一样,连喝水都是喝露水的吧。”
顾霄闻言,看向卫宽,“大人这是白忙活了一通。”
卫宽皱着眉头,“子平,你是没有事情干了吗?要不要我给你一些差事?”
严子平是个人精,哪里听不懂他的话,哎呀一声,“那个大人,顾师爷,我想起来,我马上要去巡逻了。”
“您们忙,我先走了。”脚底抹油开溜,这天也就白日的时候凉快一点,中午那热的要死被抓壮丁,可就是麻烦,皮肤都能够被晒红了。
小炭炉烧起水来,顾霄悠闲的用木夹往里面添炭,“大人,盯着曾勇的人送来信了。”
卫宽神色一正,坐到他是对面,“曾勇这匆匆出去是干什么?”
“他出去买地,身边带着一个胡人。”
“买地?”他疑惑的说,“曾家拍下来的那两座山,现在可是正在开荒,每天都没有停歇,难道是这地太少了,所以他们想着去别的地方买地?”
“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情,超过了我管辖的范围,咱们的计划不就是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