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太大,老先生在鼓后面的角落找了位置,双手踹在衣袖里面打着盹。
“您好,您就是代写状纸的老先生是吗?”
他被吵醒,打了一个激灵,撂起眼皮,“是要写状子吗?”
老先生瞧着他们两人鼻青脸肿的模样,问道,“你这是被打了,然后要报官吗?”
“不是,我是为了我妹妹来报官。”
“你妹妹将?”
“对,详细说说。”
黄乐生就将自己妹妹被逼死的事情说了一遍,老先生一听,同情的起身,“我这就给你写状子。”
“我在衙门口写状子几十年了,你放心。”
他从后头的包袱里面拿出宣纸笔墨,就着坐着的凳子当桌子,放在外面的桌子已经被雨水打湿,连桌子都搬过来就太显眼。
衙门的人不让,他就是靠着这个谋一口饭吃,在人屋檐下,自然是要懂点事。
提笔洋洋洒洒的在泛黄的宣纸上,写上曾府是如何残害少女,逼得她死了,还将人丢到乱葬岗的畜生行径。
其中不乏的添油加醋,状纸就是要掌握这一点精髓。
“五文钱。”
黄乐生带水的手数着铜板,把五文钱给他,“麻烦您了,老先生。”他也不识字,心中悲切。
老先生收了银钱,见他实在是可怜,去要说法,还被打成这样,这么个大雨天在雨里面奔波,热心的帮忙,“你这手上还沾着水,把状纸打湿上面的字就花了。”
“这样,你去敲锣,我帮你把状纸递给衙役。”
黄乐生感激的道谢,“谢谢,谢谢。”
老先生指着那边的锣鼓,教着他怎么报官,黄乐生按着他说的,拿起鼓棒敲着大鼓。
门口守着的衙役上前来,老先生将状纸递给他们。
“报官是吗?”
黄乐生点头,“对,差老爷,我妹妹被曾老爷给逼死了,我要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