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寝衣,外面披上大氅,家里面的地按照她的喜好建了地龙,只是现在还没有到冬日,烧炭有些奢侈。
用毛巾将头发包起来,将堵着的浴池栓子拔开,推门出去。
昏黄的烛光下,那一道高大的身影被拉的长长的,白悠悠被吓了一跳,没有想到他一直在外面候着没有走。
自己的警觉是不是消退了,或许是在浴室里面她还没有睡醒,所以没有留意到外面的动静。
“相公你怎么没回去?”
“我等你一起。”
顾霄将她身上歪了一些的大氅整理严实了,牵起她的手往主屋去,秋风萧瑟,他默默的挡住了风吹来的方向。
顾玲儿她们两兄妹早早就歇下了,院子里面跟着屋子建起来时种下的榕树已经有半人高了。
光秃秃的树干捆上了棉布,防止冬天大雪封山的时候,将它给冻死了。
掩上的门窗挡住了寒风,白悠悠斜躺在软塌上,用毛巾一点点将头发上的水给粘干,湿头发将衣领处的布料打湿,还有些许碎发贴在脖颈处。
顾霄端坐在对面,手中拿着一个木头,节骨分明的手指握着刻刀,认真的刻着。
余光却忍不住往她那边看,这么近的距离下,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她修长白皙的脖颈,流畅优美的肩线,若隐若现的锁骨。
白悠悠漫不经心说道,“相公,你这是想要做个什么?”
顾霄收回了视线,“闲着无事,随便弄弄。”
他想要给白悠悠做一个簪子,木簪子,他细想当初娶她的时候,就直接将她接回来家里面来,什么都没有给她。
甚至这么些年了都没有送她一点点礼物,在田里面的时候,陈学当初娶媳妇的时候,还送了银簪子。
那是他攒了许久银钱买的,问及他送什么给白悠悠的时候,他才猛然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送。
别人家媳妇有的,他媳妇也要有。
只是送什么他却犯难了,跟陈学一样送银簪子,视线落在梳妆台前,那首饰盒里面摆着的金银首饰,还有玉饰。
他现在能够买得起,她都有了,所以才想到了亲手给她雕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