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玲儿听的似懂非懂,娘亲教的肯定没有错,白悠悠来到床边,“伸手我给你掌脉看看。”
嗅了一下空气中的药味,这开的方子是治伤寒的,药吃的没有问题。
薛洲从被窝里面伸出手,白悠悠搭在他的手腕上把脉,脉象浮而无力,是血虚,失血过多,抬手掀开被褥。
薛洲下意识的挡住了,白悠悠撇了一眼,他就松开了,将伤口上缠绕的绷带解开,伤口已经结痂,只是外面还红肿。
有炎症,从空间里面拿出了消炎药送到他的嘴边,“将这个吃了,伤口划得深,没有划着大动脉,不然华佗在世也救不了。”
薛洲张嘴吃了下去,入口的苦涩,下意识的皱眉,顾玲儿踮起脚尖从桌子上拿了杯子送到他的面前。
“薛洲哥哥,喝水。”
“伤口没有缝合,日后要留下疤痕了。”
薛洲顺着水将口腔里面的苦涩给冲淡了,声音嘶哑的道,“没有关系,能够活着就好了。”
躺在田埂上的时候,他那时候就觉得自己要死了,心里面却有太多的遗憾和不甘,他想要努力活的出人头地。
让将他卖了的爹娘后悔做的决定,他还没有做到,就要死了,老天就是针对他。
顾玲儿的声音在那时候对他而言,就像是一道光,让他坚持下来了。
“之前吃的药方停了,我这再开一个方子。”
“好好歇着吧。”
白悠悠确认没有什么事情后,起身准备离开,薛洲犹豫再三还是叫住了她,“东家,这药钱从我工钱里面扣吧,还有我这几日没有上工,工钱该扣多少扣多少。”
“当然。”
薛洲目送着她出房间的背影,心里面落着的大石却落地了,真好。
娘亲还要扣薛洲哥哥的工钱呀,难怪薛洲哥哥这两日都愁眉苦脸的,她还以为是薛洲哥哥生病难受呢。
顾玲儿踩着小板凳有模有样的帮他盖好被子,压低了声音,奶声奶气的说道,“薛洲哥哥。”
“嗯?”
“娘亲扣你工钱你不要不开心,你要是没有银子了,我可以借给你,娘亲有给我私房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