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讽刺啊,多可笑。
多么狠心,又多么凉薄。
温柔。
此刻她的名字,和她的本性毫无相关。
萧怀瑾捂住了心口,缓缓蹲了下去。
太过猛然又剧烈的疼痛,让他无力支撑。
而那只鸟还有良心,见状扑闪着翅膀,过来喊他:“扶光,扶光。”
可这时,这话便是火上浇油。
初时,萧怀瑾是蹲在地上,后来他是坐在地上。
而后他又站了起来,径直砸碎了鹦鹉的金丝笼,纵然它已经很久不住在里面了。
鹦鹉看呆了,回过神来,飞到了残碎的笼子旁,逼出了一句话。
“我睡哪,我睡哪?”
萧怀瑾声音分外冷淡,他指着鹦鹉说:“天大地大,这笼子里怎么是你的家。你有本事,快快飞走,天高海阔,以后四海为家。”
这话太长,鹦鹉没听懂。
但它最近被惯的脾气略大,见到自己笼子没了,生气的扑闪着翅膀,真飞了出去。
萧怀瑾的心,在这一瞬,凝滞了跳动。
他唇角苦涩笑意渐深,凝望着鹦鹉飞离的背影,四下看了看。
此刻,外面夕阳未落,尚有霞光。
养心殿内,冰冷空阔,大概此生,这是便他的囚笼。
而温柔这时,刚打完喷嚏,想着萧怀瑾什么时候能去抓她。
却不曾想,林间王比他还快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