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瑾听笑了。

“可是,你凭什么认为,朕的遗憾在于生子。”

这一声诘问,如夏日雷声,劈在沈灵月头顶。

他说,他的遗憾不在于生子,那他的遗憾是什么。

沈灵月懵了,她从未这样想过。

萧怀瑾嗤笑着,收回目光,蠢人总是令人厌恶。

他的遗憾,幼时或许是没有一个疼爱他的亲人,后来有人填满了这个空缺。

现在大概是,期待温柔早日开窍,吐露一声对他的爱意。

如此,他也能把自己的心掏出来,许她,百岁千年。

可朽木难雕,他还要耐心等待。

这才是他的遗憾。

孩子,有没有又怎么样呢?

不能在爱里被期待着出生长大,他就不应该出现。

沈灵月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她摇着头,状若疯癫:“不会的,不可能。”

如果一生无子不是他的遗憾,那她从一开始就错了,那她来这一遭就错了。

接着萧怀瑾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你总是那么自信,觉得天下尽在你掌握之中,那你有没有算到,你的死期呢。”

沈灵月惊恐地抬眼:“不会的,婆罗一日安在,我就不会死。”

她来时大张旗鼓,代表的是婆罗,婆罗兵强马壮,来一场战争,大晋必然挡不住现在各地虎视眈眈的诸侯王反扑。

得不偿失。

纵然历史上说,宫里有跛脚谋士为他献计灭掉了婆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