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月白色的常服,头顶高束着紫金冠,映着今日飞斜的雨丝。
他宽大的袍袖随他走路时翻飞,因为他垂眸正在解衣襟上的扣子。
温柔惊讶于现在的他,解扣子都熟能生巧。
不再是以前,给她扣扣子都能错成排的娇宝宝。
人要出息就在一瞬间。
你看世事就是如此奇妙。
正如温柔和他从池边,到榻上,转了一圈又被压在棋盘上。
他素日执着棋,摆摆弄弄,天下都是他的棋盘。
他的手指修长光洁,两只手指挟着或黑或白的棋子,扶额凝思。
现在正挟着一朵梅花。
温柔“嘶”一声,他就把她身底下的漏网之棋,甩到了地上。
墨玉棋子落在鎏金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滚啊滚,不知道,滚到了哪里。
今夜的雨也没停。
雨落海棠,空荷接露。
见他突然捧起了温柔的足。
温柔心里一紧,之后暗暗松了口气,幸好他只是在手里把玩。
可当他真的吻了上来的时候,温柔一抬腿,把他踹飞了。
烛火下,倒地的男人,眼睛闪烁着奇异的火光。
温柔咽了咽口水:“我可以解释。”
萧怀瑾用手撑地,一下子跃了起来。
又来到那方棋盘旁,手下摩挲着棋盘。
温柔觉得他要拎起棋盘把自己砸死。
她劝着:“上好的小叶紫檀木,你用它砸死我,多可惜啊。”
萧怀瑾淡淡:“嗯,确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