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习惯不好,以后她都得习惯大手大脚,毕竟她现在是有灵脉的主了。玉石什么的,不稀罕,根本不稀罕。
可如今的情况只能是聊胜于无,她往大阵的几个范围投了几颗玉石,又专心画了几张符辅助,这阵法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最能直接感受到阵法里有变化的人非老供奉(蛟龙)莫属了,刚才他还因为不满叶攸宁而加速了吸取气运,可这会明显能感受到了气运流向他的流速变慢了,而且还有了些许阻塞的感觉。
老供奉睁开眼,绿色的竖瞳在夜里尤为诡异:“你做了什么?”他语气更加不好了。
叶攸宁继续研究着阵法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不过还是好心的给他解答了:“你不是感觉到了吗?总不能眼睁睁让你把我们吸成人干吧?”
蛟龙十分不满:“什么人干,别说得那么恶心,老子不喝人血。”
叶攸宁无所谓地耸耸肩:“气运都被吸干了,人跟烂咸鱼有什么区别。你敢这么干,是不是觉得天道管不了你了?还是觉得只要你恢复实力,天道都不能奈你何?”
蛟龙得意地笑了起来:“小丫头懂得还挺多的嘛!那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知道得太多容易死。”
叶攸宁嘴角抽抽,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她人都在阵法里被吸气运了,还怕他什么威胁,如今唯有自救。看来这个小岛还有别的秘密,以至于天道似乎都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
难怪了,难怪老供奉要费心哄骗恭王,又借恭王府的手将这些天南地北的掌权者哄骗上岛。就是因为这座岛特殊,竟屏蔽了天道的感知,难怪蛟龙能这么肆无忌惮逆天改命。
“我有问题,你可以回答一下吗?你一直被镇压在海底,那你是怎么迷惑老供奉帮你做事的?他又如何能心甘情愿将躯体供你使用?”她是真的很好奇。
蛟龙知道她在拖延时间,可那又如何呢?他想要做的事,眼下是没有人能阻止了。
“小丫头就是见识太短,这世上被传承下来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这人的祖先就是我的仆人,他对我发誓过子子孙孙都要效忠于我。自我遭了算计之后,我的仆人失去了我的踪迹,虽留有家规交代家主历史,可随着时间推移总有那么些个不爱听祖训的家伙。”说到这里他还略带几分气愤:“好在这人的父亲翻开了自家祖上留下的手札溯源,才发现他祖上与本尊的关系。父子两代人一直在祖上留下的线索里寻找本尊的葬身之地,虽然仆人的流传血脉已经稀薄了,但本尊的仆人子孙血脉只要离得够近本尊还是能有一些感应。本尊虽然被囚禁无法离开,但弄出点小动静引他们找到本尊还是可以的。”
叶攸宁都不得不感慨一声,什么叫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我瞧着老供奉也是有野心的人,他就这么心甘情愿将身体给你了?那他的灵魂呢?被你吞了?你这算不算夺舍?啧啧,逆天的事你是一件接一件的干,是真不怕天道抹杀。”
蛟龙大笑起来,有些事情他觉得就没有必要让叶攸宁知道了。毕竟他是亲生经历了这个小世界是如何从一个可以修真的世界沦落到如今普通的凡界。以前那个可以制约万物的天道,早已经在千年前为了维持小世界不崩塌能继续运转耗尽了力量。就算千年过去如今天道意志可能再生,但新生的天道力量还太弱了肯定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