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全副武装的劳斯莱斯,停驻在不远处。
车上的人,降下车窗,穿透出冰冷的目光。
江稚月转头看去,只见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全副武装的黑衣,衣扣整齐地扣至脖子下方的第一颗纽扣,有种不容侵犯的正式感。
他沉沉地看着她,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江稚月想了想,还是上前和他打了个招呼。
盛怀安伸手刚想拉住女孩的衣摆,指尖却擦过那柔软的衣料,他攥紧了手指,脸上流露出一丝黯然。
秦肆微微挑眉,眼中却罕见地闪过一丝微光。
随着江稚月的靠近,那纤细的身影在双瞳逐渐放大,他忽然偏开头,竟是错开了她的视线。
江稚月前来无非是向他表示感谢,她心中已然有了计划,牵涉几大家族继承人的事情,秉持着谁都不得罪的原则,不能再像以往那样,将戒备和提防明显地写在脸上。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了。”秦肆忍不住又看向她。
“我代替怀安哥说的。”江稚月坦然回应。
这声音不大不小,盛怀安兴许没听清,秦肆却听得真切,眼锋如刀,锐利地射向远处。
盛怀安手中还拿着一件毛绒外套,正是江稚月的外衣,也就是他刚打算为江稚月披上时,秦肆便降下了车窗。
这里是盛怀安的私宅,没有管家和佣人,只有男人静默地立在原地,一直注视着江稚月的方向。
盛怀安的目光忽而穿过女孩,又撞上了秦肆锐利的视线,他勾唇笑了笑,只将手中的绒衣攥得更紧。
风吹来时,盛怀安还唤了女孩一声,提醒她过来拿好外套。
秦肆不由道:“你昨晚就住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