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沉吟着。

贵妇看起来就是赌场的常客,有权有势的常客在赌场的规矩,十局赢两把,赌场通常会让常客开局的前几盘里,下注金额最小的两盘让常客成为赢家。

贵妇桌上的筹码分类,分为了五十万一栏和百万筹码一栏。

外国老头和中年男人桌上的筹码,堆积得乱七八糟,面值较小,他们脸上犹豫不决的表情,活像赌红了眼,失去理智的赌客。

桌上的筹码越少,代表输的越多,往后更没有翻盘的可能。

要知道即便是赌场,赢家也都是权贵,这个世界上所有有规则的游戏,都是为权贵量身定制的。

他们输得起,有资本翻盘,赌场为了留住这些大客户,也会暗箱操作让权贵享受成为赢家的喜悦。

江稚月所赢的不是桌上的游戏,是了解上流社会的潜规则罢了,这适用于所有人类活动。

看到江稚月下注完毕,荷官将罩住骰子的黑罩揭开,三个点数分别是“一点”、“两点”和“两点”,合则为“五点”,自然便是“小”没错。

顾兆野刚要开口,又把话咽了回去。

牧莲生摇着扇子,微风拂来,吹起了女孩鬓边的几缕发丝,她抬手将发丝捋到耳后,这个细微的动作落入了男人眼中,牧莲生浅眯起了眼,双眸弯弯的,嘴角上扬起了一个弧度。

“五点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