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骄阳当空,炙烤着大地。
卓山县城的汽车站,一辆破旧的依维客客车关上车门,从站里驶出来。因为车里的空调已经坏掉,大伙只能开着车窗,时不时的刮进来一股热风,蒸笼似的。
这辆依维客是去怀石乡的,卓山县城本就是出名的贫困县,怀石乡又是其中最穷的一个乡,一天只跑这一趟,因而坐满了村民,有的村民还带着鸡鸭,车里挤挤攘攘,散发着一阵家畜的臭味。
车上最后排靠着车窗坐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光头青年,只见他右颊有一道五六厘米的刀疤,他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望着车窗外喧闹的人群,目光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意味。
三年了啊!
离乡千里,他在闸北监狱坐了三年牢。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
如今他回来了,听着熟悉的乡音,让他归家的心更加强烈。
破旧的汽车刚一起步,就喷出一股子黑烟,让四周扬起黄色的粉尘,浑黄的天地间,一个清丽曼妙的身影渐渐清晰,奋力朝着依维柯跑过来,“司机师傅,等等……”。
“吱!”的一声,司机还是踩了刹车。
哐当!车上有几个没坐稳当的乘客身体往前冲了过去。
“啥子开车的技术!”
“咋回事?会不会开车嗦!”
司机脸色发黑,大吼一声怼回去:“恁还想不想走了?再瞎BB,都给老子滚下去!”
司机这么一吼,马上车上就没了动静,大家都不想因为得罪司机被赶下车。
司机拉开车窗,往窗外看过去,这一看,让他马上愣了神。
这是一个漂亮又有风韵的女子,年纪大概有二十七八岁,鹅黄色的短袖下面穿着一件纯白色的长裤,一头乌黑的头发被随意绾成一个丸子头,几绺头发紧贴着额头,一双灵动的大眼,小巧的鼻头下小嘴嫣红,整个面庞精致而清丽,虽然衣着简单,但是身上的一股子冷艳的气质还是与灰头土脸的农村人很是不同,给男人一种极强的征服欲。
秋雨欣靠近车子,抬起头喘着气询问道,“师傅,这车是不是去怀石乡的?”
司机被她这么一问才回了神,点了点头,“是嘞!你要上来就赶紧,我要发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