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研究石头的时候,林老板回来了,他从陈老板那里借来了一个欧洲进口的切割机。
我们安排叉车工人将切割机给叉下来,然后进行安装调试,忙活了一个小时,才把机器给搞定。
安装好之后,林老板就笑着跟着我说:“这台切割机,一千多万呢,光是锯片,一片都要1万多块钱,老陈不舍得借,害怕你给用坏了。”
我听着就笑了笑,我知道林老板也只是开玩笑罢了,但是现在,我的内心充满了一种期待跟迫切。
所以我没心情跟他开玩笑。
我拿着笔,在石头边上打转,林老板看着我很严肃,就没有跟我打哈哈。
他跟我说:“这料子,很难切啊,先是一刀癣吃绿,放给谁,也不敢来第二刀啊,切不好,4个亿真的就没了,你敢切,我是真佩服你。”
我舔着嘴唇,赌石,切料子是最关键的一步,一块赌石,切的好,一步登天,切不好,一步地狱。
就像是我之前坑罗家明似的,一刀让他切个癣吃绿,这块料子,就贬值了。
我拿着手电,研究蟒带,蟒带,就在癣色边上,这一刀下去,直接断蟒,让这条蟒带瞬间黯然失色。
我看着灯下的色,很绿,但是这个绿,是不是被癣色给吃掉的杂绿假色,谁都不知道。
我研究了一会,眼下,也只有赌了,任何技巧在这个时候,显得都那么苍白。
因为表现都在这里,输赢,全看运气了。
我拿着笔,在料子的蟒带上,画了一条线。
我说:“就切蟒吧。”
林老板点了点头,他说:“也就只能看看运气了,一刀穷一刀富,擦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同样的,擦垮了,也不代表整块料子都垮了,来一刀才是最真实的。”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安排叉车工人,将料子给叉起来,然后放在切割机上,我在边上调整位置,忙活了半个小时,才把位置给调整好。
这一来二去的,都下午五六点钟了。
按道理说,现在我应该下班,安排饭局来招待这些投资人了,但是他们也不着急,对赌石非常有兴趣,就站在边上看着,等着结果。
这就是赌石啊,别说你有多少钱,那股魅力,是所有人都无法抵抗的,别说你投资过多少钱,有过多少成绩,但是,面对赌石,一刀穷一刀富的神秘感,你真的就无法抵挡。
安排好了一切,我亲自启动切割机,当锯片飞速转动的时候,那股噪音,立马吞没了全世界,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种喧嚣之中。
我们所有人都站在边上等,每个人都望眼欲穿的感觉。
尤其是李佳凤,她很感兴趣啊,一个女人,总是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但是碍于切割机太响,我也没搭理她,她就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