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厚成的话，让费一曼十分怨恨地看着我，但是她却只能闭上眼睛，空流一行眼泪。

很痛苦，但是又能怎么样呢？

你得罪人了，你没有能力反抗的时候，你要么听从，要么被权利碾压，滚回到你那一无是处永无出头之日的臭水沟里去。

最终，费一曼选择了躺平，任由权势从她身上碾压过去。

我看着她踉跄着跟着那位助理走了，我就笑了笑，周厚成立马笑着说：“吴总，这个人啊，有才能，有野心，有干劲，但是，不会做人，今天，您能，就好好帮我教育教育她，教教她怎么做人。”

我立马笑着说：“吴总，您误会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跟她开一个玩笑。”

周厚成立马笑着说：“我懂，我懂。”

他说完就笑呵呵地，给我倒了杯酒，我立马跟他碰了一杯。

喝完之后，我就笑着说：“周总啊，既然，咱们这么投缘，就谈谈合作的事？”

周厚成立马笑着说：“哟，太好了，吴总，您说，咱们怎么合作？”

我看着周厚成讨好的笑容，我就挺无语的，罗家明把这些经销商都给养成了孙子了，甭提多听话了，但凡有点实力的，都跟孙子似的叫爷爷，往上巴结。

我就问周厚成：“你一年业绩怎么样啊？我听说有4000万呢……”

周厚成立马说：“嗨，自欺欺人，什么4000万啊，那是流水，没有扣掉拿药的成本，人工开支，这都不算什么，要我命的是，医院的回款太慢了，我要不是每年有银行贷款支撑着拆东墙补西墙，我早他妈破产了，这次啊，实在是撑不住了，那2500万的款子要是拿不回来，我连银行贷款都还不起了，死定了，多亏了您帮这个忙才让我死里逃生的。”

我听着就说：“你这干的也太憋屈了吧？我之前在酒吧，你那业务员跟他妈狗似的，跪在地上学狗叫去拿货，我以为你能赚多少钱呢，连脸都不要了，没想到，还赚不着钱，那你何必呢？”

周厚成听了，那叫一个委屈啊，他眼睛立马就红了，我看的出来这是真心的。

他憋屈地说：“没办法啊，罗家明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他那个人，太江湖了，什么都得听他的，你要是想吃他这碗饭，你就得装孙子，有骨气的，不吃这碗饭的，吃别人的饭，就要接受各种不平等的协议，就好比那个什么什么二选一协议，你买他们的药，就不能到其他药厂进药，虽然没有人格上的羞辱，但是，其实还是连狗都不如，让你失去了自主权，最后啊，成了人家的打工仔，要是人家一个心情不好，给你一封杀，你彻底就在行业里消失了，综合利弊，还是罗家明好点，至少，他不捆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