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来到了一片高级别墅区,那点默默酝酿出的温情也被打得烟消云散。
前方不远处,正是现任市长白锦松--白威父亲的家。
迟野走到白家的大门前就停下了脚步,靠在一棵大树上发呆。
常主席猜到这肯定不是他家出事后第一次来白家,想必是碰了软钉子就再也不肯主动上门了。
过了将近4个小时,白威终于回来了。看到自己苦寻了一天的人就在自家大门前,真是万分惊喜,三步并作两步把孩子搂在了怀里。
常青对久别重逢的戏码不感兴趣。恶狠狠地瞪了眼白威,转身打辆车走人了。
是人难免有心理不平衡的时候,常青自有一套调节的法子。
他没回公司,而是去了市郊。
这座城市的经济繁荣并没有波及到城市边缘的地方。低矮破旧的平房挨挨挤挤,走到其中,混着煤炭和旱便公厕的味道争先恐后地钻入鼻孔之中。
常青大口地吸了几下,整个人都松懈下来。这个味道他整整闻了20年。闭着眼睛顺着纵横jiāo错的小道摸索,都不会迷路。
走到一个锈迹斑斑的大门前,常青摸出了兜里的钥匙,“哗啦”一声打开锁头。穿过不到三平米的小院,推开房门,光线顿时暗淡不少。
他也不开灯,坐在土炕边的破椅子上把电匣子打开,单田方正扯着嘶哑的嗓子说着《乱世枭雄》。
张作霖传奇的故事曾是常主席最爱听的,每次都热血沸腾,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