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花向晚收到了樊家递来的帖子,邀请她过府一叙。樊家是武将世家,与楚家素来交好,花向晚的婆母便是樊家嫡女。帖子上的语气颇为客气,但花向晚却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她换上一身素雅的衣裙,独自前往樊府。刚踏进樊府大门,便见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迎面走来,正是樊家大夫人,樊云杉的母亲。
“向晚啊,你可算来了,你伯母我可是等候你多时了。”樊大夫人拉着花向晚的手,亲切地说道。
花向晚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伯母客气了,不知今日唤向晚前来,所谓何事?”
樊大夫人拉着花向晚在厅中坐下,屏退下人,这才开口道:“向晚啊,你也知道,玲儿那孩子自小就顽劣,不爱读书女红,就喜欢舞刀弄枪的,如今你办了这巾帼学院,可是让她羡慕得紧啊!”
樊云玲,樊家庶女,也是个出了名的纨绔女,仗着樊家的权势,在京城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花向晚心中冷笑,这樊云玲的名声,她可是早有耳闻,让她进巾帼学院,岂不是引狼入室?
“伯母谬赞了,巾帼学院只是个小地方,教些粗浅的功夫,恐怕入不了玲儿小姐的眼。”花向晚婉言拒绝。
樊大夫人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堆起笑容,“向晚啊,你这话就见外了,玲儿那孩子虽然顽劣了些,但本性不坏,你多多教导她,她定会学好的。”
花向晚心中暗想,这樊大夫人还真是会睁眼说瞎话,樊云玲的“本性不坏”可是出了名的,谁不知道她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伯母,巾帼学院的规矩森严,学员都要经过严格的选拔,并非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花向晚语气坚定,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樊大夫人见软的不行,便开始来硬的,“向晚啊,你这话说得未免太不近人情了,我们樊家与楚家可是世交,这点小忙,你都不肯帮吗?”
花向晚心中冷笑,这樊家还真是会倚老卖老,拿世交来压她,她岂会轻易就范?
“伯母,并非向晚不肯帮忙,只是巾帼学院的规矩不可破,若是坏了规矩,以后如何服众?”花向晚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樊大夫人见花向晚油盐不进,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花向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樊家想要办成的事,还没有办不成的!”
花向晚毫不畏惧地迎上樊大夫人的目光,“伯母,向晚也是按规矩办事,若是伯母执意如此,那向晚也无话可说。”
说罢,花向晚起身便要离开。
樊大夫人见花向晚要走,连忙拦住她,“花向晚,你站住!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寡妇而已,也敢在我们樊家撒野!”
花向晚冷笑一声,“伯母,向晚是什么东西,就不劳您费心了。至于撒野,向晚可不敢,只是不想被人骑在头上作威作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