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夫人这病, 治标不治本,要想根治,还得解铃还须系铃人啊……”大夫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花向晚一眼。
花向晚愣了愣,大夫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花向晚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大夫的话在她耳边回荡,却怎么也抓不住重点。心病?解铃还须系铃人?什么意思?难道说婆婆的病,和她有关?
楚怀野见花向晚脸色苍白,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关切道:“晚晚,你先别担心,大夫既然说能治,就一定会没事的。”
花向晚勉强稳住心神,点点头,转头看向大夫,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大夫,我婆婆究竟是怎么了?你说的解铃还须系铃人,又是怎么回事?”
大夫叹了口气,看了看花向晚,又看了看楚怀野,欲言又止。
楚怀野见状,知道大夫有所顾忌,便对花向晚说道:“晚晚,你先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这里有我呢。”
花向晚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大夫可能不好开口,便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她前脚刚走,楚怀野便沉声问道:“大夫,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大夫这才压低声音说道:“老夫人这病,说到底,还是因为放不下啊……放不下战死的儿子,也放不下将军府的未来……”
楚怀野闻言,心中一沉,他知道大夫说的是什么意思。楚家男儿皆战死沙场,只留下他一个,老夫人嘴上不说,心里怎么可能不难过?
“大夫的意思是,我祖母是想念父亲和叔父们了?”楚怀野问道。
“正是如此,”大夫捋着胡须,缓缓说道,“老夫人年纪大了,经历了这么多事,难免心力交瘁,如今将军府只剩下少爷一根独苗,她老人家心中更是担忧啊……”
楚怀野沉默不语,大夫的话,字字如针,扎在他的心口。他何尝不知道祖母的担忧?可是,他能做什么呢?他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如何能够肩负起整个将军府的重担?
“大夫,可有办法?”楚怀野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